「赤井先生,聽得到我說話嗎?赤井先生!」
醫生和護士們大聲地喊著赤井的名字,降谷則跟在一旁。他看著赤井被推進急診室,護士將他擋在了外面。
「先生,請問你是家屬嗎?」
「我……」降谷立刻語塞,「我是他朋友。」
「那麼請你在外面等,並且通知他的家屬。」護士說完便跑進急診室,留下全身力氣被抽乾的降谷。
他扶著牆壁走到長椅坐下。一碰到椅墊,方才發生的事情便在腦海中一一浮現。
降谷這才注意到他的手一直在抖。原來,他的潛意識裡一直害怕著赤井會發生什麼事情嗎?
現在到了醫院,降谷可以放心了。然而,降谷的心情反而更加的沉重。
如果再次發生一樣的事情,該怎麼辦呢?
這是同居的第六個月,也是瓦解組織後的第六個月。
星期六的早上,赤井和降谷各自做著負責的家事。突然,赤井接到了電話。
掛上電話後,赤井便走進廚房環住降谷的腰,將下巴抵在降谷的肩上。
「抱歉,零,我必須出門一趟。」
這不是罕見的事。畢竟,他們的工作充滿不可預測和突發性。降谷點了點頭表示了解。
「要幫你準備午餐嗎?」
「不用,我會在路上吃。」
送赤井出門之後,降谷繼續他的工作。不知道過了多久,直到屋子裡的電話吸引了降谷的注意。
他接起了電話,接著愣在原地。
赤井……受傷了?
降谷就這樣開車飆向現場,見到赤井正被推上救護車。他趕忙跟了上去,「我也要搭。」
醫生和護士們來不及先問,讓降谷上了車。
一路上,降谷都握著赤井的手,並叫著他的名字。赤井的腹部被劃了好深的一刀,血不斷地流出。
到醫院的那一段時間,彷彿一世紀般漫長。
降谷頹喪地坐在急診室外面,秀吉和真純跑進了醫院。
「零哥,我哥還好嗎?」秀吉問,降谷抬起了頭。
「秀還在裡面,先來坐著吧。」
秀吉跟真純在降谷身邊坐下。他們能來降谷很高興,但是又有一點嫉妒。
跟他們比起來,降谷跟赤井更加親近。然而,在法律上他們沒有任何關係。
雖然說了只要在一起什麼都好,但是如果像今天一樣發生這種事,情況會變得很麻煩。
只能目送著對方離開,卻什麼也不能做的窘樣,降谷不想再經歷第二次。
不幸中的大幸是,赤井並沒有傷到重要的器官,動了手術後正在病房中休息。一等秀吉跟真純離開,降谷立刻走了進去。
確認赤井的氣色不錯,降谷立刻趴在他身旁,用懇切的語氣開口。
「秀,我們結婚吧?」
被降谷突如其來的話語嚇到,顧不得傷口還在痛,赤井硬是撐起上半身看著他,「好是好,但是怎麼這麼突然?」
回想起今天跟在赤井身邊卻無能為力的感覺,降谷忍不住哭了起來。他待在赤井身邊,眼淚如洪水般潰堤,讓赤井手足無措。
他伸手摟著降谷,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,但是赤井讓他嚇到了吧?
不管是誰看到另一伴陷入昏迷,沒有人能夠不擔心的。
等到降谷情緒稍微恢復,赤井替他抹去淚痕,靜靜地等他開口。
降谷這才抽抽噎噎地將稍早發生的事告訴他。
「你可能會覺得我很愚蠢,但是……」
「不,一點也不會。」赤井認真地看著降谷,「你說的事我也有想過。零,對不起,這都是我的錯。」如果早一點將降谷定下來,或許他也不需要面臨今天的害怕。
赤井握住了降谷的手。
「等我出院,我們就結婚。零,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?」
「我願意,秀。」降谷反握住赤井的手,「只是你要答應我。」
「說吧,什麼事?」赤井溫柔地問,降谷意味深長地看著他。
「不准你隨便受傷,知道嗎?」
兩週後,遠在赤井的另一個故鄉,他和降谷結婚了。
儘管只是簡單的儀式,卻意義非凡。從今天起,降谷不再只是赤井的親密摯友。
他是赤井的伴侶。
牽著降谷的手,赤井很是滿足。從今天起,他們就是一對了。
不只是深入彼此的生活,也能為彼此負責的一對。
「我會好好努力的,零。」赤井摟緊降谷,說,「謝謝你選擇了我。」
降谷的臉好紅。比起害羞,更多的是感動。
他們終於真正在一起了。
「說到要做到啊,真純說要盯著你呢。」
「哈哈,我會讓她沒有機會挑到毛病的。」
赤井在降谷的唇上烙下一個長達三分鐘的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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