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,當初沒有一起在組織裡臥底的話,赤井和降谷,是不太可能遇見彼此的吧。
那麼,他們會各自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呢?
「我大概會是地方警察吧?」降谷塞了口蛋糕進嘴裡,說,「不好也不壞的過著每一天。」
赤井用手抹去他嘴角的碎屑,「少騙人了降谷零,你保底都會是搜查一課的警官,只是不一定會加入公安就是了。」
「就當作是這樣吧。」降谷說。「那你呢?應該不會去美國吧?」
「如果我爸爸沒有失蹤,我就會追隨父母的腳步,留在英國加入MI6吧。」赤井再餵了降谷一塊餅乾,「沒有加入FBI,我根本不可能來日本,也不可能遇見你。」
新年第一天,赤井和降谷來到神社參拜。
他們兩個穿著厚重的大衣,降谷還多加了兩條圍巾。其實他只需要一條的,但是某個傢伙愛耍帥,脖子光溜溜的就出來了,降谷擔心他會感冒,只好把另一條也戴在身上。
參拜完後,赤井和降谷肩並肩走在表參道上。赤井牽著降谷的手放進自己口袋中,降谷感到暖暖的。
「如果,我們兩個唸同一所高中,我們有機會變成很好的學長學弟嗎?」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們,赤井有感而發地問。
降谷搖了搖頭,「我很想說有,但是我們兩個差了三歲,應該沒辦法同校吧?」
「我覺得不會喔。」赤井摟著降谷的腰,將他拉進自己身邊,一起閃過旁邊嬉鬧的女孩們,「我的零那麼聰明,應該可以跳級上高中,我們就會同校了。」
降谷臉紅地看著赤井,對於這樣的肯定,他感到很開心。
「同校的話,我們會一起做什麼呢?」降谷問,「偵探研究社之類的嗎?」
「這樣的話,就可以像新一和平次一樣了。」赤井吻上降谷的額頭,「我們會是最棒的rival。」
「我們現在也是啊。」降谷笑著,「我們一直是最棒的對手,最棒的夥伴,也是最棒的戀人。」
降谷難得的表白讓赤井非常開心。他抱起降谷轉圈圈,兩個人一起開心地笑著。
新年的晚上,降谷和赤井家人一起吃飯。
本來赤井很擔心降谷不喜歡這樣的場合,不過降谷希望多認識赤井的家人,他們答應了邀約。除了降谷之外,秀吉也帶了由美一起回來,家裡很是熱鬧。
「零哥!」不意外的,一回到家,真純就迎了上來,「你可不可以說說跟我哥之間的故事,也想聽聽景哥的部分。」
降谷還來不及拒絕,赤井冷淡的聲音就先替他築起防護牆,「真純,換個話題。」
「不要那麼小氣嘛,秀哥。」真純開朗地看著他們,「如果景哥還在的話,我們就可以⋯⋯」
「真、純。」赤井的聲音透著冷冽的寒氣。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真純,警告她不要再繼續。真純不滿地走開,秀吉忙著在旁邊打圓場,但是赤井不理他,轉過身拉著降谷往大門走。
「欸,哥,你們去哪裡?」秀吉慌張地說,「媽媽還在裡面等著呢。」
「幫我跟媽說我帶零先回去了。」赤井的臉色非常難看,「飯改天再吃吧。」
在紅色雪佛蘭上,赤井不發一語地瞪著儀表板。他的眼眶紅紅的,彷彿下一秒眼淚就要奪眶而出。
「還好嗎,秀?」降谷拉著他問,「我的秀,心情好一點了嗎?」
「零,對不起。」赤井沮喪地低著頭,「我不知道真純會說那些話。」
如果可以,赤井真想跟真純大吵一架,叫她不要欺負自己的男人。然而,赤井也知道真純並沒有惡意,她是真的想知道那些故事,只是赤井不希望降谷的傷痛再次被掀開。
還有,赤井自己也是。
或許,他真的很窩囊吧?即使過了這麼多年,赤井依然覺得蘇格蘭的死,不是可以隨便提起的睡前故事。
「那不是你的錯,也不是真純的錯。」降谷平靜地說,「你知道的,我們只是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努力而已。」
「但他是我的妹妹。」赤井說,「面對即將成為家人的你,是不是應該要知道什麼可以說,什麼不能說呢?」
「我想真純她知道的。」降谷說,「我們都在努力,不是嗎,秀?」
「我知道。」赤井給了降谷一個擁抱,「說是要保護你,其實我只是在替自己保護自己也不一定。沒有跟你一起的話,我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走出蘇格蘭的事。」
「所以啊。」降谷輕拍著他的背,「景光的事不是任何一個人的問題,不管是你還是我,都要一起面對。我已經準備好了,你也要跟著我,好嗎?」
赤井在降谷的懷中乖巧地點著頭,「我會的,零。」
赤井牽著降谷的手回到家,大家都在等著他們。真純小心翼翼地對降谷道歉,降谷溫柔地看著她,接著要赤井和真純和好。
說真的,赤井和真純差了十五歲,要真的吵起來也很難。這次赤井為了降谷生氣,他也只是板起臉,沒有對真純說難聽的話。
降谷覺得赤井也以自己的方式在成長呢。
因為各種偶然和必然,赤井和降谷才能遇見彼此,一起面對眼前的挑戰。
眼前的選擇可能很難,也可能很離奇,但那都沒關係。
只要他們在一起,就能夠勇敢面對。